泰山石敢當(石敢當行臺)

泰山石敢當(石敢當行臺)
澳門唯一供奉石敢當的廟宇位於新橋橋巷,賀誕時全澳善信雲集,聲隆勢眾,歷久不衰,恰如廟前石敢當對聯“祀橋振古風”之喻,豈是分號眾多的神仙可比?可惜廟前侷促,排場受限,火猛煙多,所以一九五零年代善信締結的花炮會慣常移師沙梨頭土地廟,燒炮和搶炮,各大體育會趁機大展拳腳。花炮會雖屬社區互助和宗教慈善組織,不過歡慶沸騰和搶炮競技的氣氛確易炒燶和氣,紅紙漫天偶爾揮灑血色,一九五五年就曾演變成父老警察都搖頭的肢體衝突,傷及街坊感情。唉!紅塵世間,連神誕都落入得失、成敗俗套,惹得慣性和顔悅色、待人以寬的坊眾反感。不過,石敢當行臺本源於群眾,如碑刻所記:“客麋至而資集,工鳩聚而廟成”的互體互諒傳統下,俗才可耐,俗才可容。紛爭你我何冷齒,投石還看水中天,石敢當之道,天水相融,那會是斧鑿相加?堅持寬厚如磐石不移,成就了至今一百二十八年的敢於承載擔當!

蓮峰廟稅地和曹宅后土之神石(石街)

蓮峰廟稅地和曹宅后土之神石(石街)
石街街頭與銀針圍、麻子街相交的無門牌地段豎立了三塊方石,當中一塊沒有刻字,餘二分別為蓮峰廟稅地、曹宅后土之神石。三塊方石在石街舊屋拆卸時遷移至此。歷史的時空星移斗轉,讓無跡可尋者歸之無聞,有跡可尋的委之待考。也許“無”和“有”總在形而上下中矛盾地穿梭;發現蛛絲馬跡的是慧眼,從雪泥爪痕尋得飛鴻何往的更是一番因緣。無怪乎玄奘法師擺平“幡動、風動”的兩僧駁辯的開示竟是“心動”。石街的三件方石,無心者視而不見,有心人卻津津樂道。

觀音神龕(高偉樂街)

觀音神龕(高偉樂街)
四面佛在一九八零年代初從泰國駕臨澳門街。早在一九八八年之前,高偉樂街愛都酒店角落已供奉四面佛像。那時候的新花園夜總會、愛麗歌舞廳曾聘請過大量泰籍員工,後來群聚於附近的荷蘭園二馬路。由是觀之,高偉樂街四面佛曾分擔着寄寓澳門的泰人鄉愁。神龕後來吸引大量中國神佛棲居,修成土長仙佛與泰式佛國共融的勝境。四面佛八面玲瓏,一九八四年升座於氹仔賽馬會旁,應接有緣之人。兩年後又在菩提禪院廣施法雨。無論坐鎮國際中心,抑或混入平凡的高偉樂街,靈驗是廣受膜拜的第一義,畢竟渡人總也不能執迷形相。